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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步入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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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玉和崔柯都是二甲的進士,雖說沒有進一甲,但二甲排名倒是比較靠前,用他們兩個的話來說,那就是已經盡力了,這一次的發揮和實力相當,並沒有什麽不滿意的。

兩人因為身上都有軍功,也沒有和其他的進士一般進翰林院做編修,因為康熙有意重用兩人,張廷玉進了吏部,崔柯進了兵部,都算是有實權在手的部門。

“崔大人,皇上到了。”崔柯一日正在整理歷代的兵部卷案,就聽下屬道。放下手上的活,崔柯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臨出門前拿起了自己最新起草的奏折迎了出去。

“都下去。”

崔柯一進到康熙所在的辦公屋內,便看見男裝打扮的瓊華對著他擠眉弄眼,臉上笑容滿面。見此,崔柯就知道,應該是好事。那麽就希望自己一會說的事情,能夠不毀了康熙的興致。給康熙行了禮,這才被允許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來兵部可習慣?”康熙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崔柯身上,感慨果真是女大不由人,這麽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不過想著瓊華的年紀,也該嫁人了。這一次就把老三和老四的婚事一起辦了,下面的女兒年紀可都還小,還能留幾年。

“回皇上的話,都習慣。”想著自己查出來的那些歷年陰私,崔柯也不知道康熙到底知不知道,以他的了解,康熙對京城的各種風吹草動怕都了如指掌,那麽這些事情,他未必不知道。

“有話想跟朕說?”康熙早就知道兵部的一些事情,克扣軍餉,克扣給那些在戰爭中負傷或者陣亡的將士的補貼。他是要查,但是也想知道,這整個兵部敢不敢有人站出來與眾人為敵,揭露出這些陰私來。據他所知,崔柯這些日子一直在查這些事情,看來,這倒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崔柯起身跪下,從袖中把折子遞給康熙,他如今品級還低,並不具備上朝的資格,本來他還再三考慮,應不應該讓張英大人或者四格格轉交,這下康熙自己來了,他自然不會錯過此等良機。

康熙雖然知道崔柯私下裏動用了焚的力量在查這些事情,但是完全沒想到,他連平三藩時候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想著崔家祖上從唐朝起就是大家,這培養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小小年紀,手腕就可見一斑,日後只要用好了,就是他的臂膀。

“證據可確鑿?”康熙沒有預料中的暴怒,崔柯便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對的,這些事情,皇上肯定早就知道了。那麽他怕是就等著看到底誰能站出來承擔這麽大的壓力和半個兵部的同僚作對。

他如今活在了陽光下,對於這樣的時光十分珍惜,焚都是以前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舊部,如今大家各自安好,對他來說,也不算辱沒了祖先的臉面。

“回皇上的話,臣全都留下來了,人證物證,只要皇上一句話,便都可以作證。”崔柯看著康熙眼裏的笑意,便知道,康熙對自己十分滿意。

“你可知,你此舉意味著什麽?”康熙反問道。

“臣一清二楚。”崔柯回道。

“好,朕就欣賞你這一點,這事情你辦妥當了,你和瓊華的婚事也就可以辦了,你以前的所有朕都可以不追究,你是朕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朕希望你能夠珍惜。”康熙話一出,瓊華是一臉欣喜,崔柯心裏卻是驚濤駭浪。以前的所有?難道皇上知道了?

崔柯擡起頭看康熙意味深長的眼睛,便知道,焚的事情他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嘲一笑,虧他自以為手腕高超,可如今看來,什麽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這個天下之主。想著以前自己的手下做的那些蠢事,崔柯覺得自己的臉都是火辣辣的。

不過崔柯也知道,興趣振興崔家,對他來說也不是不可能,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只要他抓住了,沒落的家族就會重新崛起。崔家,時隔數百年之後,應該回到朝堂上繼續為天下百姓請命。這是他的責任,也是家族的家訓。

叮囑崔柯第二日可以上朝,康熙便留下兩個小年輕自己說說悄悄話。

“瓊華,咱們出去走走?”崔柯看著瓊華,有的事情他必須得提前跟瓊華說了,不然日後包不住的時候再說,這性質就不一樣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為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婚事添一丁點麻煩事。

瓊華點了點頭,今日皇阿瑪突然說要帶自己來看崔柯,她本來還挺高興的,可是現在一看,這明顯就是兩人之間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剛剛皇阿瑪那句,他可以不追究以前崔柯的任何事,這任何事到底是什麽?

一時間瓊華的思緒跑的很遠,她不怕崔柯做的錯失是朝堂上的,只怕崔柯或許家中已有妻?又或者已經有未婚妻?一下子,一百個可能和看過的話本在腦海裏轉來轉去,瓊華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好生糾結。

“瓊華,前幾年你是不是被人從宮裏擄走過?”

“嗯?”瓊華沒想到崔柯會說這個,這件事被康熙下了封口令,怎麽崔柯會知道?瓊華沒喲想到崔柯是焚的頭頭,只以為崔柯會誤會她,當初皇阿瑪封口,還不就是為她們的婚事著想,可現在崔柯知道了,瓊華不知道崔柯會不會介意這些,即使那個時候她還小,並不會有什麽損清白的事情發生,可是天下間的男兒都是一般模樣,瓊華不知道崔柯是不是那個特例。

崔柯不知道瓊華的眼睛為什麽突然間看起來那麽惶恐,但是他不希望從瓊華的眼睛裏看到這樣的情緒,本能的就把瓊華摟在懷裏。

過了許久,他才聽瓊華道:“你很介意我小時候被擄走的事情?”

“瓊華,你恨擄走你的人嗎?”

“以前恨,後來就沒感覺了,畢竟對我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們的目標又不是我。”

“我很慶幸,那個時候你沒有受到傷害。”雖然焚的成員都不會做欺辱女人的事情,但是到底什麽事情都會有意外,就像,他當初根本就沒想自不量力的跟皇家作對,可還是因為自作聰明的屬下,和皇家對上。要不是後來他及時調整戰略,興趣焚就被火炮給炸平了。

“你當真不介意?”

“瓊華,你要是知道,當初的無妄之災還有一部分的原因,還會願意嫁給我嗎?”

什麽意思?瓊華覺得自己的腦袋一時間有些死機。當年的事情跟崔柯還有關系不成?

突然間,腦海裏掃過霍思瑤說的話,焚的老大當年求了她一個卦,是為了找哥哥,而崔柯也有一個失蹤多年最後找回來的哥哥,而且焚的當家人是姓崔的。

這些線索突然全部串到一起,瓊華一下子就明白了。

猛地推開崔柯,瓊華不可思議的看著崔柯道:“當年的事情,是你主導的?”

是也不是,這話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崔柯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其實當年,他的命令只是把霍思瑤綁回來,但卻不是為了重金,而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幾分能耐幫他找到哥哥。但是現在這些話說起來就像是辯駁,他便也沒有說出口。

“你就沒有要解釋的嗎?”瓊華道。

“這些事情的確是焚作下的,我沒有什麽可解釋的。”崔柯道.

“是不是因為皇阿瑪知道了,你才決定告訴我?”

“如果可以,我寧願瞞著你一輩子,可我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

瓊華沒說話,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崔柯,看的他心裏直發慌,他似乎像一個在等待裁決的囚犯一樣,這心裏著實難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崔柯才聽瓊華道:“那現在焚還是聽你指揮?”

崔柯點了點頭。

“你無法放棄焚,是也不是?”

又點點頭。

“那皇阿瑪的意思,是不是不打算追究了?”

點頭。

“那以後呢?以後你也依舊還要負責焚?”

末了瓊華道:“說話,不要再點頭了。”

“嗯。皇上的意思應該是要把焚收為己用。”他已經是康熙的女婿了,這焚日後註定要成為康熙的耳朵和眼睛,為他收集必要的情報。畢竟,焚的勢力已經歷經了一代又一代的傳承,在收集情報方面,十分厲害。

“你以後會全心待我的,對吧?”

“對,我會一心一意的待你。”

“我原諒你了。”瓊華終於理解了陳許之前說的那些話,愛一個人就是愛他的全部,她愛崔柯,不想因為身份背景就把他剝離自己的生命之外。

崔柯的心在聽到瓊華的話時,這終於是落到了實處。他們之間最大的秘密已經不再是阻撓,那麽日後,她和他終將會幸福的過一輩子。

這件事說開之後,兩人都意識到,在這個時候,他們的感情似乎比以往更好了,那一直隔閡在兩人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阻撓已經沒了。

次日一早,當崔柯出現在朝堂上,開始彈劾兵部一半以上的官員時,整個朝堂都吵開了鍋。康熙坐在上頭,看著下面那些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朝臣,這心裏的怒火是怎麽都憋不住。

“你們當朕的乾清宮是菜市場不成?”

不怒自威,即使康熙的語氣冷淡,但是朝臣們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皇上,臣所奏之事,全都是事情,請皇上嚴辦。”崔柯話一落,張廷玉、張英還有好幾個被康熙知會過的重臣都一一站了出來附議。

“傷員是為這大清江山負傷,這些朝廷蛀蟲膽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貪汙補貼和賠償,朕必會查明,給這些忠心肝膽之人一個交代。”康熙末了,又對崔柯道,“這件事交給你去查,三天之內,朕要看到相關的結果和證據。”

崔柯領了聖明,第一時間就開始把搜集的人證物證進行整理。陳許這邊聽到消息的時候,唏噓一聲,這人心不足蛇吞象,有的人的貪心,那就是慣出來的,這吏治什麽時候都要下力氣整頓,可就是這樣,貪汙*之風那也是屢禁不止的。

這幾年大清國內四海升平,再也沒有什麽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康熙便已經把目光轉向整治吏治。把張廷玉安排在吏部,就是有這麽一層意思在,而崔柯動手的兵部,怕是康熙早就打算整治的了。如今軍部崛起,兵部開始淪為後勤打雜的,可就是這樣,這經手的錢才會越來越多,這些人能保持住本心,著實是不易。

“公主,崔大人求見。”

“請進來。”這個時候崔柯應該在查證據才是,上門拜訪她做什麽?難道是跟她也有關聯不成?陳許猜不著崔柯的用意,便只能等著他進來說清楚。

簡單收拾了一下,陳許帶著青筠便去了外書房見崔柯。

“大公主,今日找您,實在是手上無人,想問您借幾位精通外邦語的人。”崔柯道明來意。

“這兵部的事情,難道跟外邦也有關系?”陳許道。

“這個恕我還不能告訴你。”崔柯公事公辦的說道。

陳許莞爾一笑道:“你恐怕有看上的人,你自去傳喚就是。”

“多謝大公主。”這件事情牽扯到好幾個外邦的商人,如今全面放開對外貿易,很多人就把眼光投向了海外,不少兵部貪汙的錢都是通過海外商人進行洗白。如今他抓了不少外商,可是這些人硬是不開口,就是開口也是故意說外文,那些傳教士他不敢用,只能來陳許這裏借人。陳許這邊的人比朝廷中精通外語的還要多,尤其是他看上的那個人,竟然精通三國外文,只可惜,人家非說是大公主的人,沒有大公主首肯,她是不會去的。

“還有什麽難處?”陳許見崔柯並不打算告辭,便多嘴問了一句。

“還望大公主親自吩咐一聲,有個姑娘比較固執,非要說由您的首肯才行。”崔柯起身抱拳道,“在下多謝了。”

“叫什麽?”陳許倒是不意外是個女子,百家莊上有不少女孩子在語言天賦上都比男人強不少。

“劉嵐。”

“我知道這個姑娘,她哥哥還是你們的校友劉朋。沒想到你看上她了。”陳許笑道,“你且放心,我會讓我身邊的人親自走一趟,人我給你送到兵部,是也不是?”

“多謝了。”說完崔柯便打算告辭,陳許也不留客,笑著讓侍衛把人送出去,這才吩咐已經成婚的劉彬親自去了一趟百家莊給劉嵐帶信。

“青筠,你當真不打算嫁人?”想起青筠和夏蘭的年紀,自己都已經二十了,這夏蘭年紀雖然比青筠小,但也已經有二十四了,而青筠,今年已經年過三十了。每一年,陳許都要問一遍青筠,對她來講,青筠跟親人無異,這些年來對她也是沒什麽挑的,這麽讓人單著,陳許心裏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不嫁不嫁,主子隔幾日就要問一遍,我都覺得聽煩了。”青筠打趣道,她知道陳許不會跟她生氣,“日後我伴著主子,過些日子梳頭做個嬤嬤也是好的,接替的人我都相中了,是兩個二等丫鬟,一個叫綺羅,一個叫雲煙。”

“夏蘭我卻是相中了黃卓,你看這兩個配在一起可好?”夏蘭倒是說任陳許自己做主,可陳許還是思來想去,對比了不少人,這才把目標鎖定在黃卓身上。

“黃卓人倒是不錯,家中雙親也都是利落人,如今都在府上做事,有主子看著,定不會委屈了夏蘭。”說起別人的婚事,青筠倒是頭頭是道。

“她跟了我這麽多年,自是該體體面面的嫁出去。”陳許想著自己前段時間才買的兩塊地皮,笑著對青筠道,“我前段時間買的那兩塊地你可記得?”

“記得,位置好得很,就在咱們公主府的後兩條街,聽說之前是哪個勳貴人家子弟敗了祖先的產業,具體哪家,倒是記不得了。”

“記得那些沒用的作甚,我那兩塊地皮才是正經事。”陳許道,“這些年你跟夏蘭跟了我這麽多年,勞苦功高的,既然一個要出嫁,一個要梳頭當嬤嬤,我也得給你們準備些東西,那兩塊地離公主府也近,你和夏蘭商量著,各挑一處,主子給你們蓋個一畝三分地。”

“主子,這怎麽使得。”那兩塊地雖然已經不再皇家的內城範圍,但是距離內城也只有一條街,街上住的可都是權貴人家,連個富戶都找不到,她和夏蘭兩個下人,再怎麽得臉,那也住不得。

“怎麽就使不得了,住在那距離公主府也近,日後你們來往也方便。那地方也不逾越,沒什麽使不得的。”陳許笑道,“就這麽說定了,稍後你們拿了地契自己商量喜歡哪一塊,後面的就交給匠人就是了,這天氣正適合起新房。”

青筠正要辯駁推辭,卻見陳許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口作嘔。

“主子,你沒事吧?”幫著拍了拍後背,青筠忙給陳許倒了杯清水喝下。

“不知怎地,就有些難受起來。”陳許喝了水才覺得好過起來,“怕是早起貪涼,多吃了些西瓜,這胃裏受不住了。”

“主子,咱們先回房,我打發人去叫醫女。”一般小病小災的,都是府上的醫女看看就行。這麽會功夫,也顧不上什麽地契了,青筠一心都是怕陳許不舒服。早些年因為肩胛骨的傷,陳許受了不少罪,如今青筠和夏蘭待她比以前越發的仔細。

張廷玉恰好回家取公文,遇到陳許這裏傳喚醫女,從內書房出來之後便直接往主屋行來。

“夫人可是哪裏不舒服?”張廷玉關心道,這府中的醫女都是柏錦溪和朱方旦親自教出來的,這真本事比起太醫也不差什麽,如今家裏一般沒有特殊情況,已經不會拿著帖子去太醫院。甚至,京城不少人家的後院也會來公主府偶爾借借醫女,不知道比傳喚太醫方便多少。

“衡臣怎麽在家?”這個點不應該在吏部麽?陳許看著落地鐘,滿肚子的納悶。

“落下了一本公文在家裏。”因為比較重要,張廷玉這才親自回來取,沒成想遇到自己夫人身子不舒服。

“衡臣還有落下東西的時候,當真是稀奇。”

“聖人也偶有失誤,更何況我這等凡夫俗子。”

既然知道夫人不舒服,張廷玉就幹脆坐在屋裏陪著陳許等醫女,張廷玉如今年紀輕輕,但處理事情卻是得心應手,在人情世故上也甚是精明。就連自認熟知張廷玉的胤禛都感慨,這輩子,衡臣越發的處事老辣,當真是比起那一輩子,厲害了不少。

醫女把了脈,這才跪下來笑盈盈的回道:“公主這是有喜了,如今已經有兩個月了。”

“不可能,我前段時間還來月信了。”陳許第一時間就否認了這個說辭,“你且起來,再幫我仔細看看。”

醫女無法,只能再一次把脈,這一次謹慎了很多,但她的說法還是沒變。

“青筠,你去太醫院請個太醫,擅長婦科的。”懷孕這事,可大可小,陳許可不想詐胡。不過張廷玉卻是喜滋滋的,笑著對陳許道,“醫女的本事從來都不需要懷疑,你定是有了身孕。”

陳許半信半疑的起身坐好,怎麽也想不通,這才來了月信,怎麽還會懷孕?

“回公主的話,柏老曾經說過,這月信有時候也做不得主,她行走大江南北,也見過不少在孕期還一直來月信的。”醫女回道,“興許公主這一胎也是這樣。”

“那可有什麽弊端?”張廷玉問道。

“回駙馬,這公主的身子這兩年很好,沒有什麽問題。”醫女道,“不過一會還是聽聽太醫院的太醫的診斷。”

“你先退下。”陳許話音一落,醫女便行禮告退。

這個時間關系妻子是否懷有身孕,張廷玉倒是不急著回去吏部,幹脆一直等到了太醫院的太醫過來。

太醫聽了陳許的話,先是給她請了脈,之後又確認的確是懷孕的脈象,對於月信,他的解釋和醫女的一般無二。

送走太醫,張廷玉大喜,高興之下,全府上下便都多發了三個月的月俸。而張若霭聽說母親懷孕後,竟是哭哭啼啼的從上書房逃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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